华子仰躺在血泊中，眼神开始涣散，明显不行了。

但他仍是努力的看着自己的伙伴，似乎有话要说。

此时白衣男那高度紧绷的神经终于松驰了下来，两条手臂颓然垂落，软软的耷拉着，像是没有了骨头。

手中的突击步枪掉到地上，发出了通的一声。

他盘腿坐在老搭档身边，悲伤而歉疚，“华子，我……我没想到躺下的人会是你！”

华子艰难的摇了下头，眼光努力往那面瞄：“大李，他……他还好吗？”

大李知道他在问谁，认真的点点头：“嗯，他很幸运，没有被你们的子弹误伤。”

“那就好！”华子闭了下眼睛，又睁开看着对方说道：“大李，你的手臂……”

华子既心痛老搭档的伤又有些担心后面的事。

大李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放心吧，华子。我一定能把他安全带回去，不会辜负了老首长的嘱托。”

华子眉头紧皱，想了想又舒展开了：“那就好，马上带他离开……替我捎句话给老首长，就说小华子没有给总三丢脸……”

“放心，一定捎到！”大李噙泪说道。

突然，华子喉咙一阵响动，然后头一歪，同时闭上了眼睛。

大李的眼泪顿时滑落，低头默哀了片刻。

此时，他的手和小臂没有一点知觉，只有双肘还能勉强动一动，应该能控制得了方向盘。

有可能的话，他还是想把老搭档一起带走。

但想把华子和这两个人都弄到车上去，那将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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