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喝多少, 也尽早从饭局上脱身了。”
从煦挑眉:还行,至少有“听”他的话。
到地库车旁, 陆慎非还没醒,躺在座椅放平的商务车后排, 安静地睡着。
从煦和周助的动作都很轻,放好行李上车, 没吵醒陆慎非。
车子平缓地从车位里开出来。
周助驾车, 从煦坐在后排陆慎非旁边。
始出地库的时候,阳光透过玻璃斜落在车内, 亮白的光线令熟睡中的男人不悦地蹙了蹙眉心。
不一会儿, 捏着纸制文档的手伸过来,沾着新鲜油墨的文稿挡住了那些扰人休眠的光。
从煦一边挡光,一边转头看了眼身旁。
太忙太累了, 他想。
这么多年如果都是这种程度的工作量,颜诺那句“拿命换”,就真的一点也不夸张。
但从煦始终没办法用“风凉话”的姿态来审视陆慎非,更没办法感慨一句“何必如此”。
反而很明白,陆慎非不是何必,也没办法何必,是必须,必须如此。
因为贫穷的烙印,只能通过“拼命”和“努力”来甩拖。
穷人家的孩子,想要成功,更是别无选择。
这些东西,学生时代的从煦就很能理解,如今也一样。
何况陆慎非拼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学的时候就在学业和打工之间来回奔波,到了大三,谈恋爱了,还要再多一个从煦的学校,从两点一线变成三点,经常出差回来第一时间先赶来从煦这边。
“你那么忙,就别来了,要么你把你回来的时间告诉我,我坐车去你学校,跟你汇合。”从煦当年是这么计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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