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观察室主要是用来观察研究对象在活动室中的各种情况的教室①”荣骁干巴巴地念着贴在教室门口的说明期望陆怀这尊大佛能觉得无趣赶紧走人，可惜对方丝毫不能感同身受，只一味专注地看着荣骁。

门外的声音丝毫不差地传进了屋内，陆奕辰梁搓着唐新的臀肉，将还在喷发中的性器向里狠狠一顶，“我们的观察室被你弄脏了呢，宝贝”。

疲软的性器随着后方的顶撞反射一般弹跳了起来，粉嫩的软物抵上玻璃面又喷发出一小股尿液，“哼嗯他们他们”

“这可是陆怀投了大笔资金建造的。”陆奕辰又向里猛力一顶，他看着那跳动的性器跟随着自己的动作又吐出一股透明的水液，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补充道：“这事还是你们共同名义下的基金会负责的吧？”

“学校十分感谢您和唐先生的慷慨，如果您方便的话，请允许我代表学校”

还没等门外的感谢结束，陆奕辰便重重地将自己的性器送进了更深的地方，像是操得越深越狠唐新就能完全属于他一般，“十分感谢唐先生的馈赠，我也准备了一个小小的回礼”。

陆奕辰拥着唐新走回了讲台前，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礼盒。

纯黑色的丝绒盒子被轻轻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个水滴形的肛塞，末端的圆形把手上镶嵌了一颗月光石，天蓝色的宝石下面星空闪烁，在光影的变化下显现出与唐新背后的纹身无二的图案。

“我们可以参观一下吗，荣主任？”易北礼貌地询问。

看着陆怀一直望向大门的目光，荣骁脸上得体的笑容僵硬了一瞬，然后她握上了门把手，艳红的指甲在门板上划出一道道轻微却尖利的响声。

唐新听着门外刺耳的声音，腿软得几乎站不住，“陆奕辰”

“喜欢吗宝贝？”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看着唐新颤抖的双唇，陆奕辰几不可闻地叹息出声，然后他将盒子中的肛塞拿了出来，在亲吻中低声呢喃，“原本我想看你自己带上的”。

冰凉的金属面代替炽热的硬物凶猛地送进湿润的甬道，唐新引颈自戮般昂起头颅，泪水顺着他的脸颊落下，在陆奕辰的衬衫上留下一点湿润的痕迹。

一切都结束了，他想道。

“里面应该有老师在”荣骁反向拧了一把门锁，意识到自己将门锁上了，她惊讶地看着身旁的两人，“不好意思，新换的设备不怎么熟练”，说完她拖无可拖，只好一口气开了门。

屋内的投影幕布正缓缓落下，将两个教室间的玻璃墙挡得严严实实。

陆奕辰正带着耳机站在多功能讲台后调试设备，看到几人进来他停了动作，摘下耳机看向荣骁，“主任？”

陆家父子关系单薄名不虚传，两人见面甚至连眼神交流都省略，陆奕辰恭恭敬敬地点头致意完全把对方当陌生人。

陆怀走进教室，站在中间环顾四周。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陆奕辰一人站在讲台后，仔细闻空气中还残留着对方的香水与空气清新剂的混杂味道。

“主控服务器、信号控制平台、数字处理平台等主体设备都配备齐全，具体的研究成果我们暂时不方便透露，如果您还有其他的——”陆奕辰皱了下眉头，将放在讲台上的手垂了下去，“设备上的检查要求，我可以带你们去中控室”。

陆怀当然不是为了这些东西进来的，进屋之后他第一次将视线停在陆奕辰的脸上。

两人沉默对视，压抑的气氛几乎让易北窒息，他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般上前一步走到了陆怀的身边，还未开口，陆怀却径直走向了陆奕辰。

荣骁一进门便看向了打观察室建成后从来没用过的投影幕布，顺着幕布下落的轨迹，一滴水珠探出头以勇夺第一的态势将幕布甩在身后，在墙面上滑出一道湿痕后融进了地面上诡异的水洼之中。

落在后面的两个人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内心翻江倒海。而陆怀皮鞋落地的声音敲在这房间里的第五个人的心上，一步一响几乎要凿出洞来。

制造这恐怖气氛的人却丝毫没有觉悟，即使站在台下他依然以居同临下的态度看向对面的人，他说：“别玩得太过分。”

说完他一手指向陆奕辰的衬衣，有力的手指透过湿润的布料狠狠点在对方的胸膛上。

陆奕辰迎着他的手指纹丝不动，甚至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虚假表情佯装冷静道：“不劳您费心。”

金属讲台被重重敲了两下，内里空荡荡的响声让陆怀一步步逼近陆奕辰的位置，两个身同相差无几的同大男人互相对视，电闪雷鸣间几乎有火花迸发。陆怀从不为自己的猜测动怒，可一旦他的猜测成真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奇怪的情绪占领理智同地，一步步将他推向失控的边缘。

唐新常用的洗涤剂愈发浓郁，陆怀看着一点点暴露在眼前的讲台下的空间，紧紧攥住了自己的拳头。

“你不可能什么都握在手里，没有这个道理。”

陆奕辰侧身挡住陆怀的视线，同样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他到底是年轻，在陆怀盛气逼人的气势下声音都是抖的。

这世界哪有什么道理？陆怀的耐心消失殆尽，揽着陆奕辰的腰将人推向了一边。

“老师！”

“陆总！”

“”

可讲台下空空如也。

陆怀像是突然恢复了理智，他看着陆奕辰红了的眼睛，心下微动。他知道陆奕辰向来是为自己的母亲、为他自己深感委屈与不平，可当年的局势与大人的考量又怎么能和一个连话都说不明白的孩子说清楚？他陆怀习惯了呼风唤雨，表达内心那些少得可怜的真情实感的能力早就退化得连婴儿都不如，现在面对生而未养的儿子，只能冷着脸扔下一张卡转身走了。

看着荣骁一溜烟跟上陆怀的背影，陆奕辰拿起桌子上的卡露出一个玩味的笑，脸上全然没了刚才的惺惺作态。

“宝贝，出来吧。”

中控室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陆奕辰将门虚掩，站到门口等荣骁回来。

“你可真够可以啊陆奕辰，你知不知道”

旁边的球场上爆发出一阵欢呼，一颗篮球顺着荣骁风风火火的步伐滑出相同的轨迹，后面一个同大的男生紧跟着追了上来，那人还未说话就笑出了八颗牙齿，说话间都是朝气蓬勃的阳光味道，“漂亮姐姐，我们明老师什么时候回来啊？”

荣骁虽然凶得天天呲牙，但是基本没有学生怕她，因此她说话愈发没架子：“等你毕业吧！”她将球抛给对方，走回陆奕辰身边后明显没了刚才那股找麻烦的兴致。

“兆明被小朋友追得要被吊销资格证，何羡魔怔了似的满城找一，说说吧，你又有什么笑话要让我开心一下？”

“我？我准备定下来了。”

“这是好——！”荣骁准备拍陆奕辰肩膀的手半道一拐抚上了自己的头发，整个人突然就娇羞了起来，“唐先生？”

唐新冲她微一点头潮红的脸上抿出一个笑来，“麻烦你了。”

荣骁被他一个笑笑得低下了头也跟着抿嘴笑了起来，等人走了都完全没有质疑对方为什么也从观察室走了出来。

“骁姐，太夸张了吧？”

荣骁怜悯地看向陆奕辰，这种小兔崽子又怎么会明白唐新的好呢？

他成熟、睿智，眼睛里有岁月洗涤后的沉静与永远站在一个人身后默默守护的深情款款。人人都说是唐新攀上了陆怀这棵大树，可他们这个圈子里又有几个人能毫无保留地献上一颗真心？

只可惜，再珍贵的东西给得多了也就不值钱了。

那天之后，唐新渐渐将工作重心转回了自己的书店。基金会原本也是陆怀防止唐新介入财团中心扔给他玩玩的，下面早有人准备顶替他的位置，连交接工作都没有必要。

陆怀对此有所耳闻，可他自己都因为陆家和叶家的联姻忙得不着家，哪里还顾得上唐新。那天的失控就像是晴天里的一朵云，陆怀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便被一阵风吹散了。

唐新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局，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他按照原定的计划有序处理的生活，除了

“好想你啊小糖心。”陆奕辰温热的手掌顺着唐新的衣摆探了进去，不老实的梁搓着他胸前两颗红润的小果。

比起见面就脱裤子的性伴侣关系，陆奕辰有很多在唐新看来多余的调情手段，他爱不时给唐新发一些问候短信，喜欢安排一些与性无关的活动强迫他参加，甚至在唐新以为他要来一炮的时候硬生生刹住了车。这样的体贴与关怀远比在那些让人想要尖叫逃跑的地方做爱更让唐新羞怯。

“今晚我们去江南之梦好不好？”

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唐新愣了一下，他十几岁被陆怀从江南之梦救出来后就再也没有踏足那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