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说过?”
阿黍点头,继续道:“殿下言,如郎君当面拜访,且途中遇到变故,郗刺史定会设法拉拢,极力同郎君交好。其目的极可能是促使郎君争权,设法掌兵。”
“掌兵?”
“郎君,奴以为,羊乃晋地,雉鸡为建康,麻雀极则指京口、姑孰两地。”
“是这样吗?”桓容面带怀疑。
“奴不敢妄言。”阿黍继续道,“京口、姑孰皆为建康门户。北府军驻扬州,守京口;西府军驻武昌,守姑孰。”
桓容坐起身,神情变得严肃。
“自郎君入刺史府,郗使君并未以下官视之,其意如何,郎君当细细思量。”
阿黍点到即止,不愿多言。
桓容静静思索。
羊,雉鸡,麻雀。
东晋,建康,姑孰,京口。
西府军,北府军。
一念闪过,犹如醍醐灌顶。桓容腾地直起身,手指梳过额前,直直插入发间。如果他想得没错,郗方回是否在暗示同他结好,助他掌握西府军,从渣爹手中夺权?
但是,可能吗?
桓容越想越是怀疑,不太明白对方是出于什么考虑,才做出这样的暗示。
只要有眼睛都会知道,以现在的他压根争不过桓大司马。
即便桓大司马倒下,他那几个庶兄不顶事,照样有桓冲、桓豁可以顶上。或者对方根本没想过他能成功,只为激出他的野心和怨气,令桓氏自相残杀,提早生出内乱?
这样一想,之前以为的“没有歹意”必须要打个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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